第38章
幼儿已习惯她这般样子,说的嘴皮子都累了也不见改,索性不说了,由她去。 幼儿搁笔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,视线往这边瞥,以为是自己将这些烦人事交给她,她有情绪了,便说道:“不想记就不记,累了就睡觉,等明日高脚带人过来,让他们自己收。” “哪有你说的这般简单,交不上税是要受罚的,这十几户我去问过,家里实在艰难,借都没处借,明日可怎么办,总不能真让官差将他们绑走。” 虞归晚斜眼瞅她,道:“你还真是有cao不完的心,这么爱为别人着想,当官去多好。” “女子不能入朝为官,你不知道?” “当了又如何。” “不如何,就没这先例,也不可能。” “有什么难,谁不同意就宰谁,宰多了就没意见了。”虞归晚两指夹住玻璃珠用力掷出去,珠子镶嵌进黏土夯的屋墙,扬起一小片粉尘。 幼儿打了个冷颤,又想起那日在雪地里,这人用狼群拉雪橇从寒风中穿来,锋利的冰箭搭在弓弦上,随时准备要人命,她当时也怕那支冰箭会将自己射穿。 这人确有狂妄的底气,可世间有心无力的事多了去,又岂如她说的这般容易。 “伴君如伴虎,当官也不见得就好。”忆起自家被抄,她眼圈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