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,遵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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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我,还会说吗? 这句话写得太轻,几乎自己都看不清。 房间里的风忽然停了,像某种情绪也随之凝固。她抬起头,望着窗外一点不明亮的城市灯火。耳边传来什麽声音——是谁在她耳边的低语,也可能只是风撩动窗帘的声音。 她低头,把剧本重新阖上,抱在x口,像是给自己一点重量。 今夜,她还不敢说出口。 但她开始想说了。 夜深了,房间里只亮着床头那盏小灯。 言芷把剧本摊在膝上,指尖轻轻压着一页没翻过的纸角。墙上的时钟走过十一点,窗外的风声轻而断续,像谁在耳边慢慢地吐着气。 她已经读过这段戏很多次了,甚至连青阙跪在寒烟殿外的那场,她都能背出来。 但今晚,她还是翻了回去。 也许是因为那场停电时沈若澜说的话——“牠主动靠近你,是因为你身上没有带刺的味道。” 这句话像刺进她心底的什麽,没流血,但留痕。 她重新读起那场戏:顾晏之回朝,寒烟心动,青阙沉默。 剧本边角有原剧场记留下的笔记,墨水有些褪sE,只写了一行: 【她未曾说,但已知。】 她忽然想起今天排戏时沈若澜的眼神——那种没有表情、却可以把你看穿的注视。 她低头,再读一遍那句青阙的舞台提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