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,遵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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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那不是青阙在说,而是她——是她言芷,在某个无法言说的时刻,也曾说过类似的话,只为了留下来,只为了不被舍弃。

    她阖上剧本,手还压着封面,像是怕什麽从里头泄出来。

    外头传来几声夜鸟叫,又是一阵安静。

    她轻声对自己说了一句,几乎像是对剧中的那个人:

    「我遵的是什麽命?寒烟的?还是青阙的?。」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,寒烟的世界,无风。

    可从那日顾晏之回朝起,一切都变了。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一切是不会变的。

    直到她被这个剧选中了,是不是这种选中,不是最强的,不是最美的,只是刚好——合适。

    可是她b谁都清楚,合适从来不是安全。今天合适,明天就可以被替换。

    她想起沈若澜刚才说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「你是唯一一个把话说得像是她的人。」

    不是夸奖。也不是鼓励。更像是一种观察者的中X判断。

    沈若澜看她的方式,从来都不像是在看一个後辈或同僚。那种注视太深,又太静,像是某种审稿——在对她是否有资格说台词做最後的认可。

    「你能说,是因为我允许你说。」

    ——这句话,她没说出口,但言芷知道沈若澜是这样看她的。

    她想,她确实想得到那份认可。